从苏简安被带进审讯室开始,陆薄言就一直站在这儿,神色冷峻疏离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的四周仿佛竖着一道无形的屏障,轻易没人敢靠近他。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还是觉得很幸福,却又觉得心酸。
苏简安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声音微颤:“有结果了吗?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
“陆太太,”还是上次的医生负责给苏简安做诊断,“你先去做几项检查,就和上次一样,不用紧张。”
“这些内幕,我一分钱不要就可以告诉你。”张玫说。
“曾经是夫妻……”沈越川玩味着这几个字,挑了挑唇角。
医院这个地方,他半秒钟都不想再多呆,哪怕是为了处理伤口。
她挂了电话,跟徐伯说了一声就匆匆忙忙的抓起车钥匙出门。
“警方介入了,调查需要时间。”陆薄言说,“陆氏的情况我清楚,事情本身不麻烦,但调查期间给陆氏带来的影响很麻烦。”
陆薄言不置可否,沉默良久,突然口齿不清的叫了声她的名字:“简安……”
冬天天要亮之前的寒气很重,苏简安只披着一件外套趴在床边,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,一躺到床上,她就像一只小地鼠似的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均匀绵长,明显睡意正酣。
“我在这儿。”苏简安拿了件长外套盖到陆薄言身上,低声在他耳边说,“你发烧了,我们要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哑然失笑。
“……”
“不行不行,绝对不行。”洪山连连摆手,“我不能被……我不能要别人的钱。”